文：張靜宜
圖：由本文作者提供，請見圖片下註解。
月亮、兔子與蟾蜍
韓國是個愛月民族，在高句麗古墓壁畫裡反覆地出現太陽與月亮符號，其中月亮圖像上還伴隨著兩種動物：蟾蜍與兔子。因為月亮、兔子和蟾蜍一起出現的機會多，因此相關研究認為古人將月亮上的兔子視為「月之精靈」，月亮上的兔子被稱為「玉兔/月兔」。
「滿月和搗臼的兔子」（圖1）也是朝鮮民畫常見的題材，兔子們在搗些什麼？孩子們相信兔子正在搗過節要吃的糕/松片。松片是韓國中秋節吃的傳統糕點，所以月圓、兔子搗臼、打糕成了自然而然的聯想。
圖11
「月亮與兔子」是韓國圖畫書作家喜愛的題材之一，現當代編寫的圖畫書內容明顯偏重於解釋「月亮的陰影」、「月亮的圓缺」等典故，同樣一顆月亮，不僅初一十五不一樣，作家們的幻想也饒富趣味，月亮圓了表示兔子在家，月缺時兔子去了哪裡？兔子為什麼離家？
蟾蜍與月亮的故事也是逐漸被淡忘的古老傳說，這些故事的流傳與亞洲的生活信仰曾有著深刻的連結，現代出現什麼變貌？以下介紹四部兔子、蟾蜍與月亮相關的圖畫書。
《月亮果子露》野狼吹冷氣玉兔遭殃
圖2《月亮果子露》（달 샤베트），白希那（백희나） 文、圖，Storybowl 2010.08
《月亮果子露》（圖2）是白希那2010年推出的作品，故事描述炎熱的夏夜裡，野狼社區過度使用冷氣，致使月亮融化了，兩隻無家可歸的玉兔來到地球。
玉兔揹著臼，去狼婆婆家敲門（圖3），狼婆婆知道原委後，把剩下的月亮水倒進一個花盆裡，盆中的植物像傑克的魔豆般迅速地長高、伸向天際。那是一株月見草，月見草開出像月光一樣明亮的花朵，盛放的能量點燃天上的月亮，在狼婆婆和月見草的幫助下玉兔平安地回到新家。（圖4）
這則故事選定的角色刻意反轉人們的刻板印象，特地讓野狼和兔子這對天敵一起登場。野狼延續喜歡望月的習慣，但是野狼沒有對月嚎哮而是靜靜地觀看並發現月亮不對勁 ; 此外野狼也不吃兔子，而是提供幫助。另一個反轉是「以月見花點燃月亮」，月見花顧名思義，月下綻放，《月亮果子露》把兩者的關係顛倒過來，由花朵點燃的月亮，多麼令人驚奇。
圖3玉兔揹著臼，去狼婆婆家敲門
圖4在狼婆婆和月見草的幫助下玉兔平安地回到新家
《月亮果子露》以兩段式的方式來進行。兩段敘事分別帶來兩個問題。第一段在月亮融化後以某種神秘的感應，引發了大樓的停電事件。第二段則是，月兔失去居所的問題。兩段敘事都由同一組聲音（咚、咚、咚）帶出，第一次是月亮融化後滴落的聲音，第二段則是由月兔的敲門聲帶出。這個兩段接續式的敘事，乍看有些怪異，但是卻是很符合節奏的，如果將其節奏放在「月亮」來看的話：第一段是月亮的消失，第二段是月亮的復現，我們不難在民間故事中看到類似的節奏。第二段的敘事長度較短，不過也開門見山地點出重點問題。當月亮因暖化消失，所帶來的直接後果就是居住環境的變化。
作者在專訪中2表示創作《月亮果子露》(Moon Sherbet )的初衷，並非擔心環境，而是想為現在的孩子創造一個讓他們覺得真實的故事。白希那的童年過得很幸福，受喜愛做點心的祖母和母親影響，她的故事裡，經常以做點心為發想，原本的故事設定為，天氣太熱月亮融化了，喜歡看月亮的野狼拿月亮汁做成點心吃。但是她覺得不能吃完就算了，天上不能沒有月亮，所以想到了月兔的傳說，這個橋段巧妙地讓這對天敵，互相幫助解決問題。
《月亮果子露》是以蓋娃娃屋的方式完成的，白希那以紙箱進行裝潢，做出一棟與人身等高的公寓大樓，所有的角色都在模型屋裡拍攝，白希那是韓國圖畫書領域，少數以立體媒材為代表的作家，對於布偶、針線活和黏土的喜愛同樣來自童年的影響，而這樣的創作方式也逐漸積累為作者的風格。白希那作品的視覺敘事擅長以現代人熟悉的生活空間為背景，置入奇幻的事物或穿插古老的傳說，例如《長壽湯仙女》（維京2017）、《奇怪的媽媽》（小魯文化2020）《奇怪的客人》（小魯文化2020）等，古今交會製造的衝突讓老故事與現代生活擦出新的火花。3
《月兔，烏龜，魷魚》陸海空大會串
圖5《月兔，烏龜，魷魚》（달토끼, 거북이, 오징어），趙壽珍（조수진） 文、圖，半月2016.04
黑漆漆的夜空，掉下來一隻月兔，小池子裡住著一隻離開大海一段時間的烏龜、一隻在大海裡被捕捉、脫逃的魷魚，這三個朋友在森林的小池塘相遇了。
2016年出版的《月兔，烏龜，魷魚》（圖5）找來三個「不同領域」的角色擔綱，演出一齣月兔離開月亮後的故事。這本書為直式翻頁，藍色的封面上，只見兔子、烏龜、魷魚與幾個韓文字（書名）泡在水裡載浮載沉，書背處還有一條水管滴著水，將封底與封面整個拉開來看，那條水管的源頭來自月球。《月兔，烏龜，魷魚》從封面開始大賣關子，讓人十分好奇三隻小動物為什麼泡在水裡？（註：封面左側黃色半月是出版社標誌，不是故事裡的月亮；銀色標誌是圖書得獎標章）
故事發生在一個大滿月的夜晚，月兔先生悠閒地看書，月兔太太忙著打掃月球，月兔先生叮嚀：「很滑喲，要小心」，月兔太太一句「別擔心」才說完，就滑出月球了，月兔直往下墜，直到落入一個小池塘為止（圖6）。也是在這個大滿月的夜晚，大海裡漁船燈火輝煌，漁船收獲滿滿，其中包括故事裡的主角之一：魷魚。清晨，漁獲被送到各式賣場去，魷魚不甘心待在海產店擁擠的水族箱裡（圖7），牠奮力脫逃（圖8），最後彈落在森林的小池塘裡，三個角色在池塘有了交集。烏龜愛慕「憑空出現」的月兔，來自海洋的魷魚不喜歡池塘的淡水，希望返回大海，曾經見過海洋的月兔也想看看大海，他們需要烏龜的幫忙，烏龜從心不甘情不願到奮不顧身，全因為牠擔心喜愛的月兔被搶走。
圖6直到三個角色相遇之前，上半頁是魷魚的故事。下半頁是兔子和烏龜的故事。
圖74 上頁：魷魚困在水族箱 ; 下頁：月兔望著美麗的小池塘、一旁的烏龜對月兔表示好感。
圖85上頁：魷魚成功脫逃 ; 盯著池塘的月兔發現，有個怪物即將墜落。
陽光炙熱的午後，三個夥伴一起往大海出發了，雖然長路漫漫，但是路上有伴，一點兒都不無聊。（圖9）太陽的威力逐漸增強，來自海洋的魷魚嚴重失水，眼看就要變成魷魚乾了，大海仍沒半點影子。
炎熱的太陽下山了，天上突然升起一輪明月，還「下起雨來」，天降甘霖救活了魷魚，牠們終於抵達目的地，烏龜與魷魚都回到了老家。月兔也想家了，月兔的家走路到不了，月兔該怎麼辦？一番周折，最後是大海裡的魷魚集體大噴墨（圖10）才把月兔噴回月球去，所以直到現在墨漬還殘留在月亮表面呢。
圖9（左）炙熱的午後，三個夥伴往大海出發了。
圖10（右）大海裡的魷魚集體大噴墨才把月兔噴回月球去。
這是一則「原來如此」的故事。以它解釋「原來是月兔們定期打掃月球，月亮才會如此明亮皎潔」、「原來月亮的陰影是魷魚留下的墨汁」。「兔子與烏龜」的組合，是讀者們不陌生的角色，《龜兔賽跑》、《兔子遊龍宮》都是以龜兔為主角，魷魚算是童話中新鮮的角色，以魷魚的墨汁來比擬月亮的陰影這個點子也為「月亮陰影的由來」再添新例。
此書的版面設計頗有創意，展開時，上下兩頁的空間可當成跨頁使用，長條型的版面讓空中與海洋可以同時納入畫面，也可當成兩個「不同的視窗」，例如，從兔子落入森林中的池塘那一個段落開始（圖6），上半頁與下半頁的敘事兵分兩路，上半頁魷魚登場了，下半頁繼續進行月兔的故事，直到魷魚彈落小小池塘，三個主角總算湊在一塊了，原本分頭述說的故事也聚合成單線前進。
《月兔，烏龜，魷魚》故事中時間的安排，以一天兩夜間完成，整本書的節奏掌握得十分美妙。象徵故事開場與故事結束的夜晚，很妥貼地被安排在封面裡與封底裡。藍色描圖紙書衣的折口恰好與封面裡、封底裡的黑夜有部分重疊，所以封面蝴蝶頁裡呈現暗夜裡深藍的天空，封底蝴蝶頁裡，呈現暗夜裡深藍的大海。作者表示，此書原本封面為白色，再版之後才加上藍色書衣（深藍與淺藍2款），藍色代表牠們嚮往的大海，也代表牠們曾經相聚的小池塘6。這本圖畫書的作者趙壽珍憑藉《月兔，烏龜，魷魚》獲選2016年波隆那年度插畫家獎暨2017年歐盟第34屆幻想圖畫書獎。
《越過茶馬古道》驚險美麗的旅程
圖11《越過茶馬古道》（차마고도를 넘어），劉載淑（유재숙） 文、圖，飛龍沼2017.03
美麗的茶馬古道崎嶇又危險。一個融合傳奇與想像的神秘故事：兔子為了尋找茶葉拯救生病的媽媽，踏上冒險的旅程，兔子能安全返回月球嗎？
《越過茶馬古道》（圖11）是2016年韓國黃金妖怪圖畫書獎得獎作品。故事描述，某個夜晚，月亮上的一隻兔子降落人間，牠為了幫媽媽尋找可治病的神秘葉子「茶葉」來到地球，取得茶葉後，月兔得快快返家，但是，返家的路在哪？據說茶馬古道是離月球最近的一條路，在騾子和蟾蜍的幫助下，月兔沿著這條古道返家，沿途遇到河流、山脈和湖泊，這是一趟危險的旅程，月兔得在黎明前，把珍貴的葉子送回月球，牠們無暇顧及危險，只能奮力向前。
「走吧！走吧！快點走吧！」騾子、蟾蜍護送兔子穿過草原、來到江邊，霍霍霍，一陣狂風猛吹，可怕的老虎守在江邊（圖12），「走吧！走吧！快點走吧！」靜悄悄的獵人埋伏在洞窟裡；越過彎彎曲曲的小徑，一路往上爬，撲通一聲，牠們掉入萬丈深淵⋯⋯。兔子手中的藥草，每經歷一次危險，就會少掉一片，原本光線微弱的月亮其形狀與光線也隨著牠們的旅程出現變化。剩下最後一片葉子了，兔子在驚險一瞬間穿過銀河奔回月亮（圖13）。
圖12《越過茶馬古道》跨頁
圖13《越過茶馬古道》內頁局部
《越過茶馬古道》是劉載淑的第一部作品，大學主修視覺設計的她，長期為兒童讀物繪製插圖，偶然的機會看到介紹中國「茶馬古道」的紀錄片，給了她靈感，創作出這部作品。「茶馬古道」為一條比絲綢之路還古老的貿易道路網，運送的物資中以茶葉和馬匹最有名，這也是「茶馬古道」名稱的由來。圖畫書裡的「神秘的葉子」、「騾子」都和昔日古道上的貿易項目攸關，兔子和蟾蜍這兩個角色則來自古代的月宮傳說。
「茶馬古道」以險峻著稱，這條複雜的商業路網，沿途歷經草原湖海、高山深谷等各類奇險地形。《越過茶馬古道》以詩歌的風格寫作，以擬聲詞搭配各種地形，文字的節奏表現出生動的畫面感，江水濤濤、騾蹄達達，奔馳的聲響一路往上攀升。全書圖畫以剪影方式呈現，故事裡採用幾處茶馬古道知名景點作為關卡，以簡筆造型或韓國民間繪畫的元素作為地勢/地名象徵，例如以民畫「虎鵲圖」（圖14）中的老虎象徵「虎跳峽」（圖12）、「老虎嘴」（圖15）。沈靜的色彩彷如深深的暗夜，插畫中偶爾出現的亮光就是天上的月亮和動物們的眼睛。藍、黑色的畫面延續到兔子脫離險境之後，才出現豁然開朗的星空、銀河。月兔越過茶馬古道返家，結合異域風情、民間故事、民畫與節奏輕快的文字，留下一部跨文化月兔傳奇。
圖147 民畫〈虎鵲圖〉
圖15以韓國民畫元素作為地名象徵
《三腳蟾蜍與金幣》慾望與幻術
圖16《三腳蟾蜍與金幣》（세 발 두꺼비와 황금 동전），
申淳哉（신순재）文，韓炳好（한병호）圖，讀書的熊2013.10
這是一則被金幣附身而遠行的三腳蟾蜍的故事。月亮中有隻三腳蟾蜍，三腳蟾蜍可以一次飛行千萬里，牠只離開過月亮一次，蟾蜍為什麼願意離開月亮？最後，牠以什麼方法重新回到月球？
話說，月亮裡住著一隻神秘的三腳蟾蜍，三腳蟾蜍從來沒有離開過月亮。某一天，牠被一道五彩的光線所迷惑（圖16），張嘴咬住那道光，嗖！嗖！嗖！三腳蟾蜍被一條繩索拉走了，拉到月亮之外，回過神來的三腳蟾蜍定睛一看，發現牠咬的金幣上綁著一條陳舊釣魚線。知道自己中計了，三腳蟾蜍急著要返回月亮，此時，金幣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音，金幣兀自轉圈圈，轉著、轉著，許多蟲子前撲後繼地趕過來，大家圍著金幣跳舞，連三腳蟾蜍也不由自主地跟著起舞。三腳蟾蜍「心向月宮」但是「身體卻不為所動」，金幣有股魔力讓人不自覺地被吸引。
三腳蟾蜍從此成為神仙的代步工具（圖17），神仙騎著牠輕鬆地周遊世界、捕捉任何珍奇的事物。三腳蟾蜍後悔了，牠可以去到任何地方，就是回不了月亮。只要神仙擁有金幣，三腳蟾蜍就無法脫逃。某一天，三腳蟾蜍告知神仙世界盡頭的一口井裡，有隻珍貴的金色魚，神仙立刻駕著三腳蟾蜍飛奔而至，神仙準備以金幣垂釣時，三腳蟾蜍表示，黃金魚沈睡中，由牠親自下去喚醒黃金魚，神仙擔心蟾蜍可能會發生危險，但是貪圖稀世珍寶的祂，還是將蟾蜍和金幣一起投入井中。
進到井裡，蟾蜍不斷要求神仙把釣魚線加長，神仙只好不停地放出釣線，直到整條線都用完了。當神仙失去釣繩時，才知道自己上當了。那口井很深，深到連蟾蜍也無法上岸，蟾蜍這麼做當然是為了回到月宮，牠在洞中沈潛，等待滿月的來到。蟾蜍運用金幣特有的法術（圖18），讓自己重新回到月宮，至於那塊金幣，最後落在何處？
三腳蟾蜍回到月亮裡，從此寸步不離。滿月時，抬頭看看天上的月亮吧，說不定可以看到月亮裡的三腳蟾蜍呢。（圖19）
圖17三腳蟾蜍成為神仙的代步工具
圖18蟾蜍運用金幣的魔力，讓自己重新回到月宮
圖19抬頭看看天上的月亮，說不定可以看到月亮裡的三腳蟾蜍
《三腳蟾蜍與金幣》文字作者申淳哉畢業於梨花女子大學哲學系、中央大學文藝創作碩士學位，現為自由撰稿人、兒童文學作家。
看到《三腳蟾蜍與金幣》這則故事，相信熟悉東方民間故事的讀者都會覺得似曾相識，作者的改編，糅雜了托爾金的魔戒、嫦娥奔月變蟾蜍的典故、虎姑婆/狐狸妹妹等民間故裡被繩子綑綁使計脫困的橋段、以及滿月時蟲子騷動、驚蟄時萬物甦醒的自然現象，還加上韓國巫歌中的天地盡頭的敘事。最終，投入天地盡頭垂釣仙人慾望的那枚金幣，就像丟入火山口的魔戒一樣，讓一切回歸平靜。蟾蜍的離家與返家是慾望、是幻術，更是神秘月亮的引力！
申淳哉表示創作這則故事靈感來自朝鮮末期畫家沈師正（1707-1769）的一幅畫作—〈蛤蟆仙人圖〉（圖20），而〈蛤蟆仙人圖〉的典故則出自中國的「劉海戲蟾蜍」。瀏海與金蟾的故事坊間多得不得了，常見的版本有「劉海戲金蟾，一步一吐錢」。這個傳說大抵是這麼說的：劉海有位親戚生前為貪官，死後變成金蟾蜍被投入海裡，劉海為了把他救出來，拿了一串銅錢當餌，引誘他出海。金蟾蜍果然見錢眼開，張口就咬，邊跳邊開口，可惜一口都沒咬到，反而一個錢幣、一個錢幣的吐出來。金蟾蜍追著劉海的錢幣跑，一路吐錢，這些錢幣成了救濟百姓的善款。
〈蛤蟆仙人圖〉中三腳蟾蜍與亂髮仙人的怪異組合，讓申淳哉回憶起各種跟慾望相關的掌故，寫下這則新故事並不是為了說教，而是希望透過這個東方世界的象徵，向孩子講述快被遺忘的三腳蟾蜍與滿月的故事。
圖20〈蛤蟆仙人圖〉沈師正 繪
《三腳蟾蜍與金幣》主色彩為黃與黑，素色的圖畫中，唯一出現多彩之處是金幣發揮魔力迷惑蟾蜍時，當五彩光芒出乍現，蟾蜍雙眼微開、斜眼一瞥，增添不少懸疑和揣測。羈留在神仙身旁的蟾蜍，與神仙的關係是互相依賴、各有算計，也許是跟神仙相處久了，行為受到神仙薰陶，不自覺連眼神都散發出與主人相似的表情，這是藉由圖像傳遞出來的幽默。
繪圖者韓炳好，畢業於秋溪藝術大學，主修東洋畫。現為韓國插畫家與圖畫書作家。韓炳好的圖畫書作品不僅在韓國受到歡迎，在海外亦受到相當大的矚目。水墨漫畫是韓炳好作品的特色之一，隨著圖畫書的翻譯與輸出，水墨漫畫逐漸成為韓國圖畫書亮眼的標誌。為表彰韓炳好對韓國圖畫書的貢獻，2014年獲提名國際安徒生獎韓國候選人。
看著天上明月，聆聽關於月亮的故事，是許多人童年的美好回憶，韓國圖畫書作家，以各種奇思妙想翻新這些老故事，雖然是相同的主題，但是每一本都散發出獨特的魅力，從此，月亮傳說不僅聽來有趣，插畫也紀錄了二十一世紀人類的妙想和影像。月亮是人類幻想的泉源，關於月亮您有什麼奇特的想像？
- 圖片引自https://www.pinterest.com/pin/41447259058307162/
- _list:Books from Korea Vol.11 Spring 2011
- 此文部分段落摘自拙稿〈月亮果子露：暖化時代的仲夏夜奇想〉，原載《兒童哲學月刊》34期2013.12
- 圖片引自https://www.jolly-books.com/blank-cbeq?lightbox=dataItem-j4m9ifm9
- 圖片引自https://www.jolly-books.com/blank-cbeq?lightbox=dataItem-j4m9ifm9
- 筆者通信訪談。2021.08
- 圖片引自https://news.joins.com/article/22889837
責任編輯：王予彤、李季芳、黃懿蓉
